何丽琴跟袁从良跳舞,丝毫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什么隔阂,他们跳得很流畅,风生水起。谁也看不出来,更不会怀疑女伴前一天晚上还说过男伴坏话,没人相信她会说他是小偷。此时,她正欢天喜地跟小偷共舞,邱凤仪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她一个人跳舞,缺舞伴,有时她把手抬起来,搁在空中,好像搭着某个人的肩膀,或者搭着某个人的手臂。
这时,昨天那个男子又走过来了,几乎在相同时间里,他沿着相同的路线走来。他还没走到这里,邱凤仪就停下了。她眼神好,老远就看到男子跟昨天有区别:他脸上有伤,贴着什么东西。
邱凤仪几乎迎着男子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她问:“你受伤了? ”
覃国安说:“没有,我没有受伤,我只是摔了一跤。”
创可贴贴着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边沿处还在渗着紫黑色的血。“你这样处理太潦草了,小心感染,本是小事情,别弄出大事。”
“没什么,”覃国安咕哝着说,“这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