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中秋结账的文章本应上沅写的,因为始终其事的掌柜,是他不是我,但他一定要推给我写,一半是罚的意思,决不容我躲,既然如此,我只得来勉为其难。
我已经说了《剧刊》不能不告终止的理由是为朋友们四散,但这十五期多少也算是一点工作,我们在关门的时候,也应得回头看看,究竟我们做了点什么事,超过或是不及我们开门时的期望,留下了什么影响,如其有,在一般读者的感想是怎么样,我们自己的感想又怎么样。
先说我们做了点什么事。在剧刊上发表的论文共有十篇:赵太侔论《国剧》,夕夕(即一多)论《戏剧的歧途》,西滢论《新剧与观众》,邓以蛰论《戏剧与道德的进化》,杨振声论《中国语言与中国戏剧》,梁实秋的《戏剧艺术辨正》,邓以蛰论《戏剧与雕刻》,熊佛西的《论剧》,余上沅论《戏剧批评》,以及冯友兰译的狄更生的论希腊的悲剧。批评文字有八篇:张嘉铸评艺专习演,叶崇智评辛额(J.M.Synge),余上沅评中国旧戏,张嘉铸评英国三个写剧家,萧伯纳,高斯倭绥,与贝莱勋爵,以及杨声初君的《兵变之后》与俞宗杰君的《旧戏之图画的鉴赏》。论旧戏二篇:顾颉刚君的《九十年前的北京戏剧》,与恒诗峰君的《明清以来戏剧的变迁说略》。论剧场技术的有七篇:余上沅的《演戏的困难》,戈登克雷的《戏院艺术》,该岱士的《剧场的将来》,太侔的《光影》与《布景》,舲客(即上沅)的《论表演艺术》,马楷的《小戏院之勃兴》。此外另有十几篇不易归类的杂著及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