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很轻描淡写,说的也很流畅,可是只有墨雪舞自己知道,每说一个字就相当于在自己心上扎一刀,那种疼,形容不出来。
步天倒没有急着对此表达观点或意见,只是歪着头看着她:“你现在很难受?”
“你这算明知故问,还是在嘲笑我?”墨雪舞想笑笑,可已经无力到笑不出来,“你是觉得苍云对我来说就是一件衣服,随手脱下来就能扔掉吗?舍了他,那是在扒我的皮,抽我的筋,要我的命,你说我难受不难受?”
步天眨了眨眼,这个动作让他眼中的冷锐钱了一些,然后他张开了双臂:“难受你还不趴我怀里哭?你又不是伞,撑起来给谁看?”
墨雪舞却摇了摇头,叹气叹得生无可恋:“不用了,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从前你对我的宽容和在意,是因为苍云,现在我已经不是苍云的人,在你这里,就不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步天也跟着摇头,语气异常认真:“这倒不是,现在我还认你这个妹子,并不是因为苍云,是因为你自己。我说过的,秋水长天的大门包括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这句承诺永远有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