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青格尔怒道:“你说我心狠?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我便更来气,论起心狠,我哪能比得过你,从小你给予过容若一个阿玛该有的爱吗?你对他从来都是严厉苛责,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整日逼他刻苦读书,用功习武,不能达到你的标准,你就任意打骂,可他生病了,你作为阿玛却从未关心过他,还警告他不能因病荒废学业与练功,纳兰明珠,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阿玛。”
纳兰明珠也怒道:“真是妇人之见,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自古严师出高徒,棒棍下才能出孝子,如果我对容若不管不问,任由你去溺爱,那么他现在和京城里那些吃喝玩乐,整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也许他连纨绔子弟都不如。”
在静慈庵中,舒穆禄·雪梅看到纳兰容若立即红了双眼,她连呼吸都感觉异常困难:“表哥,终究是我福薄,你回去吧,雪梅愿意为你日日祈祷,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纳兰容若摇摇头,也红了双眼:“不,雪梅,你跟我回去,我再去求额娘。”
舒穆禄·雪梅哽咽着:“表哥,我不能回去,舅母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却为了表哥下跪求我,我岂能又为了自己的私心再去伤舅母,况且我的幸福和表哥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