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准尉副官说,“会冒着被击中的危险伤害他的伙伴……他们把对女人的爱转移到了他们的伙伴身上……”西尔维娅叫起来:“噢!”好像突然牙疼得很厉害那样。“他们确实是这样的,夫人,”他说,“这非常感人……”
他现在已经站不稳了,但是他的声音非常清晰,他就是这样的。他对提金斯说:“很奇怪,你说你满脑子都是家里的麻烦事……我记得在阿富汗战役里,我们正好陷入可怕的困境,我收到我妻子,考利夫人的一封信,她说我们的小维尼得了麻疹……这是我和考利夫人之间唯一的不同点,我说一个孩子一定得穿法兰绒,她说普通的绒布就够好了。威尔特郡不生产羊毛,不像林肯郡。林肯郡的羊有长长的羊毛……我们整天藏在巨大的石头之间躲避阿富汗人的子弹,而我满脑子只能想着……你知道的,夫人,你也是位母亲,得了小儿麻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暖……我一直对自己这么说——我都快要哭了——‘要是她能给维尼穿羊毛就好了!要是她能给维尼穿羊毛就好了!’但是你知道,你也是位母亲。我在上尉的梳妆台上见过你儿子的照片。迈克,他的名字是……所以,你看,上尉并没有忘了你和他。”
西尔维娅用清晰的嗓音说:“你不用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