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上身靠回椅背,以严肃的口吻说:“葛鲁柏,假使我有办法,我愿意为你那样做。但我必须对你解释一件事,而我只能希望你会了解。理论上,大帝是帝国的绝对统治者;实际上,他能够做的事非常少。此时此刻,我治理帝国的程度远超过他,但我能够做的也非常少。政府各个阶层中有百千万亿的人,大家都在作决定,都在犯错误,有些行事睿智且光明磊落,有些行事愚蠢且偷偷摸摸,根本没法管他们。你懂我的意思吗,葛鲁柏?”
“我懂,但这和我的情形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只有在一个地方,大帝才是真正的绝对统治者,那就是在皇宫御苑之内。在这里,他说的话就是法律,底下的官员层级少得他足以应付。他既然已经对御苑的事务作出决定,若请求他撤回,等于侵犯他视为固若金汤的唯一堡垒。假使我对他说:‘收回您对葛鲁柏的决定吧,皇帝陛下。’他非但不会接受,更可能的结果是解除我的职务。那对我而言可能是好事,但对你却毫无帮助。”
葛鲁柏说:“这是不是代表一切已经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