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那不成,我可不会去想着当官,咱认字,就想着自家妹子不是嫁进人家门里了么,做他人妇了,高宅门第规矩多,妹子想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我要认了字,爹想妹子了,就能帮爹写信了。”
“你倒是孝顺。”
“孝顺不孝顺谈不上,您老抬举我了,哦,对了,猪油吃不?”
“吃,香得很。”
“那是,那我多搁点儿,待会儿再烧个油渣汤,搁点儿菜叶子进去,也是美得很。”
“流口水了都。”
“您老别急,咱老何家别的不说,但招待亲朋,饭菜绝对管够!”
“敞亮。”
……
“老哥,你那里婚事是怎么办的?”
“在南安办了一场,估摸着,在京里,听我女婿说,还要办一场。”
“那不错,该置办的置办了么,新衣裳什么的。”
老何头闻言,摆摆手,道:
“女婿说让老汉我去,老汉不打算去了,我儿也不会去。”
“为何?”
“婚事,在老家,算是办过哩,在这儿,就没必要再露脸了。”
“这是,怕看人脸色?”
“也不是。”
“闺女不准老哥你去?”
“咋可能,就是老汉我懒得去凑那个热闹,各家各门,就有各家各门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