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他使劲回想她的话,回想被灌酒的情形,似乎模模糊糊有记忆,又不确定,他又问,“我们是在哪儿?”
“你是醉糊涂了吧?成亲的日子忘了自己在成亲。”锦书把他从枕上扶起来,让他斜倚在床围,又扯过一床新被子垫在他背后。
她走到房门口,从婢女手里接过一只小碗,稳着步子走回来坐到他身边,低头在碗沿边吹了吹。
“太酸了。”他闻着碗中酸气扑鼻,要躲闪。
“酸才解酒,我亲手煎的醒酒汤,你不喝?”锦书眼波一横。
“我喝我喝。”他捧过碗,一气喝了,还是发呆,“我是在梦中吧?不然你怎么会嫁给我?”
锦书接回了碗没好气道:“以后见到你那群将官,先不问情由打他们每人三军棍再说,都把你灌傻了,说起混账话。你是在梦中,那你快掐自己胳膊,快些醒了罢。”
“我不醒我不醒!”高献之生怕锦书把他推出梦境,吓得甚至往床里缩了缩。他又说,“只是我从没见你如此对待我,还不习惯罢了。”
锦书召婢女来取走了空碗,她双手轻拍脸颊,犯疑道:“我以前是怎么对待你的?”
“你对我很生分,我能给你的你都不喜欢,我的礼物你不想收下也不愿意回馈。我很怕你突然对我热情起来,你一笑,不是骗我离开我,就是有事相求。等我做完了,你又会骗我离开我。”高献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