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赌场把钱败光了之后,其他地方就只能瞪着眼睛干看了。好在我们的风少爷其时虽然别无长处,脸皮厚度那是令人叹为观止,没钱也能腆着脸四处乱转,店铺里的人知道他是风氏的子弟、云家的质子,自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身上没钱的风少爷对这条奢侈的街道倒是门儿清,十余年后,往昔的记忆依旧存在。
他远远避开军士们的视线,寻找到了一棵他所熟悉的老树,攀爬上去。这棵树有一股枝杈伸得很长,可以直接探入吸血街上的某个院子。十年前,那个院子属于一位东陆商人的当铺,现在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只能进去了再说。
一跳进院子他就笑了起来。院里面搭着一个丑陋的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可见这里仍然住着十年前的那位抠门的当铺老掌柜:舍不得多租个仓库或者房间,宁可让当铺的货物挤占他自己的生活空间。
云湛摇着头,来到院子里东进的第二个房间,敲了敲门。房里传来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谁?”
“姜叔,是我,风蔚然!”云湛说,“就是当年老是拿着些破铜烂铁试图从您手里骗钱的那个在风家当质子的小混蛋!”
过了一会儿,房里的人再次开口说话,这次语声里隐隐有些喜悦:“你这小混蛋,这么多年了居然没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