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日之后,沈确才悠悠转醒,是被胳膊上的刺痛惊醒的。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适应着强烈的光线,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木塔姆正坐在她的床边,蘸着药粉往她的胳膊上涂抹。
那一片一片被掐出的红紫色印记瞬间让她清醒,想起了那一晚的噩梦。
胳膊不自觉抖了一下,木塔姆这才发觉她醒了,原本愁苦肃然的神情瞬间变得晴朗明媚,他笑了,带着满眼的泪水,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沈确觉得很尴尬,他一定看懂了那些伤,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木塔姆先开口了:
“这是我家乡最好的跌打损伤的药粉。”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从小顽皮,经常摔得全身是伤,所以就养成了习惯将这药粉随身携带。”
“你醒来就好啦,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前些天发高烧可是吓坏我们了。”
“这几日铺子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你一定要去看看,是我给掌柜出的主意。”
“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饿坏了吧。”
…….
他什么都没问只管絮絮叨叨地念着,却让沈确更加难过。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开口问他。
木塔姆笑着摇头:“你能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