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晏非没有过来,云磬来报了口信,说是今晚许多官员都被留在衙门里随时待命。
“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鱼安安心里猛地跳出不好地预感。
云磬说:“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但大人让小的转告您,他不会有事的,请您放心歇息。”
云磬走了以后,鱼安安自然睡不着,胡思乱想了许久,发现自己不管多么担心晏非,都没有能力来为他做些什么。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浑浑噩噩过完这一夜,她在半梦半醒间苦苦挣扎,好不容易等到天边泛白,立刻就让自己清醒过来。
最近云蛰都住在秋水楼,他在宵禁刚刚解除的时候,便先跑回晏宅一趟,得知大人一整宿都没有回来过,立刻就往户部衙门赶。
到了那里也没能见到自家大人,只是听守在那里的云磬说,昨晚快四更天时,户部尚书突然带着几位宫里的人过来,那之后户部就陷入一团忙乱,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儿。
鱼安安本想去户部找晏非的,可等她听完云蛰的话以后,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索性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晏非平安无事,那她就放心了。
他们在银楼等了一天,晏非方才踩着月色出现。
鱼安安看到他的时候既松了口气,同时又忍不住想要责备他——不该不顾自己的身体来见她,他应该先好好睡一觉的。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简直跟个多年缠榻的病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