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动摇了让儿孙们出山念头的洪正生,此刻再度绝了这样的心思,也为自己老眼昏花连儿孙都看不清而感到悲凉。
洪家兄弟二人见洪正生的表情便知道坏事了,不过二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劝说洪正生,只能呵斥洪相言道:“住口,这事自有你祖父做主,孰是孰非自是不能凭借一封信函作数的,你不懂世事百态就多听多看少言。”
被父亲训斥的不敢再做声,洪相言只能求救的朝大堂兄洪相繆看过去。
洪相繆略作思索之后抬头道:“祖父,小妹虽涉世不深却也知道轻重,只是右相与另外两位大人应不会栽赃罪名与小妹,以孙儿之见还是要派人去查证一番,若事情属实,就当是我们洪家欠新皇一个人情,也务必要把小妹接回来,女子闺誉最为重要,且洪家的声誉也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包庇乱臣贼子甚至伙同乱臣贼子的罪名,我们洪家都担不起。”
洪正生看了一眼自己一手教导的长孙,半晌才问道:“你就只看出这些来?”
“孙儿愚昧,怕自己想的太多,只怕不论事实如何,新皇对洪家都难以再信任如初。”洪相繆皱眉道:“新皇曾在洪家的那些日子与孙儿接触最多,孙儿不敢说有七八分了解新皇,但五分还是有的,以新皇的性格,若非是认定小妹有罪,便不会有这封信送到洪家来。”